第36章 震惊的三派掌门

        那晚三飞之后,几女心中又羞又恼,都对聂云没有好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得了便宜,自然不以为意,整日用心讨好,大献殷勤,让三女心中又生气又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转眼间,已到了聂云和三派掌门约定的日子。一大早,华山派就迎来了贵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聂掌门,宁女侠,好久不见。”天门道长笑呵呵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哈,天门道长红光满面,想必上次回去一定事事顺心了。”聂云见天门一脸轻松的样子,便一语双关地说道,宁中则也是笑着点头回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说来惭愧,要不是聂掌门提醒,只怕我泰山派百年基业就要落入他人之手,我这个掌门也会成为笑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长想到派内之事,不禁一声长叹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回去后,他马上安排人手私下查探,结果差点让他这个掌门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位师门长辈相互串联,谋夺掌门之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众多弟子矛盾尖锐,内斗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反对他的人,几乎占了门中弟子的三分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狠下心的天门大开杀戒,将整个泰山派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底清洗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样一来,难免元气大伤,之前实力仅此于嵩山派,如今只怕比华山派也强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解决了内患,但天门心里都要滴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君子可欺以其方,天门师伯不必介怀。”聂云笑着安慰了一句,宁中则也在一旁劝说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门这个人,可以成为猛将干将,但绝对不是帅才。

        原着中天门是泰山长门这一支,势力最大,但他去嵩山参加并派大会时,随行的二百来人中,有一百六十余人和他敌对,可见这家伙平日里糊涂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最后拼死与青海一枭同归于尽,看似壮烈,但也只是血气之勇,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死后泰山派的处境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和宁中则正和天门道人聊着,门外又有弟子带进客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弥陀佛,聂掌门,贫尼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尼对聂云合十,只见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,左手拿着一串念珠,面目慈祥,神定气闲,但却给人一股凛然之气,让人不敢小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正是恒山派的掌门定闲师太,也是笑傲原着里少有的几个机智、决断、人品都非常出色的人物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在衡山城见过的定逸师太站在定闲师太身后,也对聂云微笑合十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不敢怠慢,连忙回礼道:“聂云见过师太,往日常听师父师娘说起恒山三定,每每都是赞不绝口。今日一见,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微微一笑,“聂掌门客气了,贫尼还要多谢你救护师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,五岳剑派,同气连枝,师太客气了。”聂云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过了一会,衡山派莫大先生也到了。众人相见后一阵客气,这才各自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率先开口道:“不知各位掌门来华山的路上顺利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和莫大先生都点头说一切顺利,定闲师太却迟疑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察言观色,心里有了几分猜想,问道:“师太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长叹一声,“阿弥陀佛。若不是聂掌门提醒,只怕贫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摇了摇头,又是一声佛号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和莫大先生均是脸色一变,他们当日都听聂云提到嵩山派会安排人截杀恒山高手,此时哪还不明白恒山派在路上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大声道:“定闲师太,那左冷禅真的如此丧心病狂?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逸师太早已压抑不住心中怒火,气道:“不是他还能有谁?当日若非师姐警醒,只怕我们早已性命不保。那左冷禅勾结江湖败类,假扮魔教暗下毒手,真是卑鄙无耻!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摇摇头,也不知道定逸师太这个暴脾气怎么教出仪琳这只小白兔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仪琳,聂云脑中不禁再次出现那晚山洞里,小尼姑玉体横陈,后庭花开的香艳回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起来,那仪琳一直不见动静,要不要再去撩她一下?算了,先把眼前这事搞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回过神来,开口道:“左冷禅野心勃勃,做出此事不足为奇。好在两位师太早有准备,没有让他阴谋得逞。其实当日刘师叔之事,就是他对我们四派的一个试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见提到自己门派的事,连忙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只是阻止刘师叔金盆洗手,为何嵩山派大太保丁勉,二太保陆柏,三太保费彬齐齐到场?这分明就是敲山震虎,看看自己能不能令行禁止、言出法随,甚至不惜大开杀戒也要强行屠灭刘师叔一家老小。若是我们任由他们指鹿为马,坐视不管,后果必然不堪设想。诸位想想,刘师叔在自家地盘上当着其余三派被嵩山派灭门,衡山派对我们其余三派肯定不会再信任,而且因为自己师弟背上勾结魔教的污名,莫掌门对左冷禅的并派提议纵然想要反对也是底气不足。泰山派内原本首尾两端的弟子会觉得左冷禅号令群雄,值得投靠,天门道长那几位师门长辈必然势力大涨。而恒山派和我华山派一个是均为女子,一个是新任掌门,不足为患。到时他就可以强行并派,我们四派无法联手,只能被一一击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人听了这话,回想起当日的情况,不禁都是心中发寒。

        嵩山派的算计环环相扣,阴险毒辣,当日若不是聂云横空出世,将嵩山派的阴谋打破,只怕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五岳剑派,只有左冷禅一人独尊的五岳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道:“阿弥陀佛。左掌门已是五岳剑派盟主,位高权重,何必一定要归并五派,独任掌门?更不惜大动干戈,伤残同道,实在是……太霸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逸师太厉声道:“师姐,贼子野心,贪得无厌,此事已经不是我们宽容退让能解决得了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也皱着眉头说道:“不错。那左冷禅处心积虑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如今我们唯有通力合作,方能幸免于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聂掌门,你之前说心中早有谋划,今日各派掌门都在,你就快说你的办法吧!”天门道人知道自己不善于出谋划策,便对聂云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今之计,只有先提升我们四派的实力。要知道,江湖中虽然正邪有别,但终究是力强者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对四人说道,“当年魔教十长老和我们五岳剑派在华山一场恶战,虽然十长老全军覆没,但我们各派高手也是损失惨重,许多精妙剑招就此失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错,当时我还只是二代弟子,若不是一位师叔舍身相救,只怕早已死在‘大力神魔’范松的巨斧之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叹道,“那一场大战,血流成河,直到今日都历历在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和定闲师太、定逸师太也是一脸恻然,显然也想到了在那场大战中牺牲的同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和宁中则相视一眼,起身说道:“几位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人心中疑惑,但都跟着两人走出大厅,向思过崖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他们来到思过崖的秘洞之后,全部惊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墙壁上都是各派的独门剑招,很多都已失传多年,即使没有失传也比墙上的剑招逊色很多,显然是传承不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哪,竟然是“五大夫剑”,这……这是“岱宗如何”,这是“七星落长空”……”天门道人看着石壁上的剑法,不禁大声叫喊起来,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本门失传已久的各式绝招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和定闲师太、定逸师太也是万分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弥陀佛。聂掌门,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定闲师太到底是出家人,所以很快冷静下来。莫大先生和

        “此时说来话长……”聂云将自己在思过崖练剑无意发现秘洞的事一一告知众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说来,这些尸骸便是那魔教十长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罢聂云讲述,定闲师太看着洞中那十具骷髅,轻叹一声道:“阿弥陀佛。逝者已矣,愿你等来生多行善事,弥补今生罪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双手合十,默默念了一篇《往生咒》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对聂云深施一礼,激动地说道:“聂掌门高风亮节,胸怀广博,真是让我敬佩万分。此番大义深恩,我泰山派上下必然铭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那常年凄苦的老脸也带上几分笑意,他对着聂云恭恭敬敬地深深一揖,感激道:“聂掌门先是救我师弟,又帮我衡山派找回先辈传承,老朽不胜感激。今后若有差遣,我衡山派义不容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二人也是行了一个佛门大礼,定闲师太笑道:“阿弥陀佛。恒山派多谢聂掌门,日后若有闲暇,不妨来我恒山做客,贫尼必然扫榻相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笑道:“各位不必多礼,我们五岳剑派,同气连枝,在下只是物归原主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是这么说,但三派掌门均在心里记下了这天大的人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心思细腻,看到剑招旁边有很多新的刻痕,疑惑道:“聂掌门,这些刻痕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笑道:“那些都是魔教众人临死前辱骂我们五岳剑派的话,十分不雅,所以晚辈将它们削去了,师太你看那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,只见石壁上刻着十六个大字:“五岳剑派,无耻下流,比武不胜,暗算害人。”旁边也是有很多新的刻痕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那十六个字,定闲师太想想就知道其他被削去的内容肯定是诅咒骂人之语,当下点点头,没有再去细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天门道人指着嵩山派的剑招说道:“聂掌门,这嵩山派的剑招你准备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眼睛微眯,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不知诸位有何建议?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逸师太性子火爆,当即说道:“当然要全部毁掉,难道还要交给左冷禅让他来杀戮我们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眉毛微蹙,说道:“师妹慎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捋了捋胡子说道:“聂掌门,那左冷禅纵然得了这些剑招,只怕也不会放弃并派之念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嘴角一扬,“聂某可不是那善恶不分的东郭先生,那左冷禅既然已经对我们四派下手,这些剑招他就别想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拊掌笑道:“不错,既然左冷禅已经撕破脸皮,我们又何必再给他增添助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摇摇头,合十道了一声佛号,但也没有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摇头道:“不光是不给他,今日将各位请到华山,就是为了一起研究如何破解嵩山派剑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人大吃一惊,莫大先生说道:“聂掌门,你是说要破解嵩山剑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错!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说道,“既然虎有伤人意,就莫怪人有害虎心。莫掌门,想想当日若不是我等同心协力,刘师叔一家早已血流成河。天门道长,泰山派虽然内患已除,想必也是损失不小。定闲师太,虽然这次截杀两位没有得手,但派中弟子只怕多少也有损伤吧?难道只许他嵩山派算计我们,我们就不能算计回去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三派掌门听了这话,各自思索良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老朽就多待几日,帮聂掌门破了那华山剑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也说道:“聂掌门说得有理,我泰山派弟子的血不能白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迟疑良久,脸色不断变幻,定逸师太在旁边急道:“师姐!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看着师妹那愤愤不平的样子,知道若是强行压制,只怕会在彼此心中留下隔阂,于是长叹道:“阿弥陀佛。贫尼就做一次怒目金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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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几日,三位掌门就带着弟子在华山派住了下来,一边誊抄石壁上的本派剑招,一边研究破解嵩山剑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,倒是让山上热闹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幸亏华山派当年身为五岳第一派的底子还在,房间什么的都还充裕,这才将这么多人全部安排妥当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十天,几位掌门向聂云告辞下山。聂云热情地将几人送到山下,方才返回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门道人回头看着聂云那在崎岖的山路上依然飘逸如风,迅捷如电的身影,长叹道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胜旧人呐!”

        莫大先生也是不断摇头,喃喃道:“难怪他根本不贪图我们的剑招,只怕在他眼里,我们这四派的剑法根本是弹指可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定逸师太叹道:“幸好聂掌门不是左冷禅那样的野心之辈,否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刘府时,聂云武功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过是内力深厚而已,但这几天相处下来,他们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天纵英才。

        嵩山派的所有剑招,各种变化均被聂云破尽破绝,无论怎么施展都无从挽救,只能撤剑认输,他们几个掌门不过是配合着喂招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人心里都冒出一个想法:嵩山派剑法这么轻松就被破了,那恒山/衡山/泰山/剑法呢?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不敢再想下去,因为答案已经很明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定闲师太左手转动佛珠,沉默良久,轻声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施展轻功,很快回到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来到大厅,见宁中则正坐在那里等着他,见到他的身影,脸上立刻露出温柔的笑意,就像妻子看到归家的丈夫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娘!”聂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宁中则连忙挣开,红着脸说道:“在外面呢,别这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,如今大家都在练武场上练剑,怕什么?”不过聂云也没强求,一屁股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,咕咚一口喝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慢点喝!都这么大了,喝水还像个小孩子!”宁中则看着聂云那牛饮的样子,含笑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娘在这里等我,是有事要问我吧?”聂云放下杯子,“是不是关于那些破解招式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中则点点头,说道:“云儿,你为什么要把破解招数全部毁掉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笑道:“师娘,你天性善良,光明磊落,自然喜欢把人往好里想。但你要知道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如今我们四派关系亲密,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,但以后若是哪一派又冒出一个左冷禅式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停顿了一下,看着若有所思的宁中则,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继续说道:“虽然独孤九剑也能破解五岳剑法,但一来风太师叔曾要求我不得外传;二来这门剑法对于天赋要求极高,很少有人能学会。到时若是与四派再起纷争,那这些破解招数就是我华山派的杀手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中则思索良久,点头道:“你说的有道理,是我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握起她的手,笑着说道:“不用想太多,师娘你天天开开心心,没有一丝烦恼,就是云儿最大的心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云儿……”宁中则眼中柔情万种,也反手握住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聂云看着眼前的美女,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色色的,“师娘,我屋里那张大床已经打好了,今晚我们再来一次四人行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中则脸上立刻飞起红云,连忙将手抽回来,“好好的说什么疯话!什么四人行?想都别想!”

        聂云心里暗笑,正准备再调戏几句,忽听得有人叫道:“聂云,聂云,你在哪儿?”